[all丧]丧尽天良(8)
沾满血的布条赫然绣着一行黑字,是一串摩斯密码,吴邪的脸当即就黑下去了。
他把布条揣进兜里,闷头一声不吭的继续杀鱼。
午餐还是照计划做的,他坐在刘丧对面,看着对方一点一点扒拉米粒吃,心中异常的烦闷。
[你在紧张什么?]刘丧突然敲桌子。吴邪觉得诧异,问道:“我并没有紧张,只是心里不太舒服,这也是你听出来的?”刘丧骄傲的指指耳朵,然后点头,随后高高兴兴继续吃饭,也不追问吴邪到底为什么不舒服。
吴邪撑着脸,看刘丧慢吞吞吃着饭。
刘丧能力固然是强,吴邪也刚刚准备信任,可是忽然来这么一出,换做谁心里都会郁闷吧?
“我吃完了,刘丧你慢慢吃,别着急,没了的话锅里还有。”当务之急是应该破译那个密码,看看到底要说什么。
吴邪回到屋里仔细推敲布条上的密码,一会儿坐在桌前,一会儿躺在床上,拿着布条,一会儿翻个身趴在床上。忽然他一拍脑袋一个鲤鱼打挺跳在地上!
他的胸口起伏不定,又确认了一眼,终究笃定内容。
布条上的内容[三山望北,唐相归宿。]
吴邪拿起手机,把这条消息告诉胖子和小哥。“三山?是哪三山?”王胖子打字回答。“我不知道,但这个布条一定不简单。”吴邪一顿,不禁再次细想。
对方送来大鱼,且刘丧也说是认识的人,那么理应知道这个布条刘丧看不见。除非对方不是要给刘丧看的,而是把消息特意通过这种方式递给他们。
若真是这样,这个人有何用意?
直觉告诉吴邪,这个布条里的内容很重要。
过了一会儿,王胖子回消息了,发来了一张照片。画面上郁林丰茂,百草垂青。
[就是那个邪]:这是哪儿啊?
[王月半]:我搜来的,三山是福州的又称,天真,这下有的忙了。
[就是那个邪]:那等你回来,就着手准备去那里一趟。
对面顿时沉默了一会儿,吴邪看着不断取消又再次出现的正在输入中,心中咯噔一声,于是忙问怎么了。
[王月半]:出了点问题,我能解决。
结束通话后,吴邪忧心仲仲,总感觉这些事情一件挨着一件,属实是让人觉得心烦。
[咔嚓!]破碎的瓷声仿佛能够刺入眼睛,吴邪忽然发现眼球发涩得厉害,用力的眨着眼睛,却挤不出眼泪。小哥只能在碗掉在地下之前接住,那么导致这个声音的一定是刘丧。
吴邪一步步挪到门前推开,入目的第一眼就是刘丧蹲到桌子下面去捡碎瓷片。小哥照常按点儿去喂鸡,在连目光都不施舍一瞥,还没等吴邪说话,刘丧自已经钻出桌底站起来,不慌不忙敲着桌子。[碎了,到时候赔一个给你。]
这哪需要赔?吴邪揉了揉眼睛,几乎是叹气的说:“不用了,你看不见不怪你,扔进垃圾桶就行......啊,你把瓷片给我,别划伤手。”
他并没有注意到刘丧神情的变化,下意识上前伸手,却不料后者默默后退了一步,捧着碎瓷片自己转身走了。
真是奇怪。吴邪讪讪地收回手,用力眨着眼,寻思着应该去滴点儿眼药水,回到房间翻箱倒柜找这个东西时吴邪目光一瞥,惊觉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许不一样。
他忙凑到镜子前仔细查看,先不说那怖人的血丝,眼白开始发黑是什么意思?
“握草,小哥......小哥,我是不是瞎了!”吴邪扒拉自己的眼皮,不可置信的再次凑近。
张起灵闻言进屋,扫到镜子里吴邪的眼睛,默不作声的从柜子里拿出的眼药水。“小哥,我以后如果看不见了,你会给我养老吗?”吴邪捂着眼睛哀叹。
“会。”张起灵回答的毫不犹豫。
费劲的滴完眼药水,干涩似乎缓解了不少,吴邪这才想起什么向窗外探头,院子里早无刘丧的身影。
“哎,刘丧这是去哪儿了?”
“在外面。”
吴邪快走几步,在院子外看到坐在门口附近埋头缩在臂弯里的刘丧,好像是在独自生闷气。吴邪顿时感觉胸口一团子气,胖子那边出了问题,自己眼睛还不舒服,结果刘丧还不知道为啥跟他生气!拜托,碎的碗特么是我的,诶你生什么气!
不理解,吴邪也闷了一口气,不知道往哪儿发,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抑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。“外面阳光挺好的。”他开口找了一个话题。
刘丧却没有回应,偏头看向别方。吴邪坐在他身边,后者突然站起来,他顿时恼了。
“你脾气怎么这么奇怪?我又没说你!”刘丧转过头,空洞的眼眸似乎颤了一下。吴邪抓乱头发,想宣泄却骂不出口。
骂刘丧太特么有负罪感了!
对方只诧异了一瞬,就平静的转过头,风过耳畔,轻吹半夏,不知为何,吴邪和他安静的坐了会儿,却忽然得了几分闲。
兴许是刘丧太过于安静,也或许是吴邪本没有太过于怪罪的意思,总之他们相安无事的坐着,直到张起灵喂完鸡崽出来。
张起灵忽然看向吴邪说道:“胖子去了一个上午。”
这句话提醒了吴邪,他反手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,接通之后,王胖子说事情还没有完,还需要一段时间后才能回去,之后就挂了电话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感觉那边的背景音乐好吵。
聪明如吴邪,他立马猜出可能出了什么事。
忽然,刘丧敲了一下地板,吴邪立即竖起耳朵去听。
[我去你妈的个孙逼老子草死你妈!]
“???靠的,骂我干啥!”吴邪震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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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:刘丧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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